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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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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張放棄此地,歸為原狀,離封堵上的地方足足有一大步開外,才又尋了一個密密匝匝堆滿了雜物的地方重新挖掘。齙牙張本不是太樂意,認為除了那封堵之處挖墻才有效其他地方必然是實心,但劉明義也說了句外面是夾層,這才讓齙牙張開始挖掘。

果然,白山館原來的墻壁松軟得多,齙牙張挖了兩下,見裏面都是泥磚,也開了心。劉明義和齙牙張兩個人換了幾手,便破墻而出。如若不是劉明義參透了A的天書,腦子轉過來,今日周八這一槍,必然全部暴露無遺。

劉明義此時回想起來,仍然冷汗直冒。

三號樓地下室盡頭處是一個夾層,周八並不知道,這也是周八最大的一個誤判之處。周八調入白山館,白山館已經改建完成,他除了對三號樓之內了如指掌,知道原來這裏有扇門,早就被封堵起來,卻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什麽夾層。

這是A的巧妙部署,算是躲過了一劫。劉明義也不得不佩服A的大局觀和細致之處,在那“天書”中也是頗費思量。其實在A的心中,深知盡管計劃非常重要,但細節卻決定了成敗。要從這龍潭虎穴中逃出,任何一點小錯誤都可能一敗塗地,毫無挽回的餘地。

劉明義他們四個穩了一穩。黑牙和齙牙張說了外面廣場的情況,劉明義做了判斷,和他們應該毫無關系。四個人這才靜下心來,見時日不多,尋了個好時間,劉明義便再次鉆入夾層中,挖起鐵板邊的墻壁來,這挖鐵板邊的墻壁不同於把墻挖通那麽容易,不僅面積巨大,而且須一塊一塊卸開墻磚,不然鐵鍬碰到鐵板發出巨響,也是不妙。

八十、局外生變

重山市特調處的李聖金在白山館警報聲大作的時候,正穿著一身便裝,帶著禮帽墨鏡,一臉大胡子的打扮,坐在重山市郊路邊的一個小茶攤內喝茶。

李聖金一肚子牢騷,總覺得自己被青盲如同捉弄小孩一樣搬過來調過去,自己在重山市混了多年,怎麽也算是一個地頭蛇,卻被青盲玩弄於股掌之間,怎麽都想不明白。李聖金喝著悶茶,就有一個小乞丐湊過來,說道:“這位大爺,有人給你的信。”李聖金低頭一看,果然是一個拖著兩條鼻涕的真正乞丐。這小乞丐將一張紙遞過來,李聖金接過,那小乞丐便一溜煙地跑了。

李聖金也不便聲張,四下看了兩眼,見沒人註意,攤開紙看了看,便趕忙將紙疊好,塞入貼身衣物中,在桌上丟了倆錢,起身便走。

重山市山多水多溝壑多,李聖金走出茶攤沒多久,便轉入一道溝壑處,又走了一陣,已然是空山鳥語,不見人跡。李聖金擡頭一看,前方不遠處的小山坡的一側,果然有兩棵巨松,一左一右,中間剛好有溪水流過。李聖金走到這兩棵松樹中間,輕輕念了聲:“雲先生在嗎?”

無人回答。

李聖金納悶,又輕輕念了聲:“雲先生?”

話音剛落,便從頭頂掉下一個小包裹來,剛好落在松樹邊的松軟處。李聖金擡頭一看,樹上什麽都沒有,這也是奇了。李聖金也不奇怪,將那包裹撿起,打開來,裏面包裹著細軟之物,再將細軟之物撥開,便見到一個鐵盒,還有一個信封。

李聖金將鐵盒打開,只見裏面躺著一根細長的針筒,口部用蠟油封住,針筒上也綁著皮筋固定。這針筒倒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什物,軍中常見的什物,重山市各大醫院也能買到。只是針筒中盛著一小截淡綠色的液體,倒有點不尋常。

李聖金將鐵盒蓋上,坐在旁邊的石頭上,將那信封打開,從裏面抽出一張紙來,只見紙上密密寫著:

針筒中之藥劑乃是一直和先生所說的什物,註入人體頸部靜脈中,約一刻鐘時間,此人便如同夢魘一般,所問之事均可一一作答,句句是真,然藥效僅為一刻鐘時間。此藥劑極為珍貴,乃我青盲嘔心研制,不可濫用。青盲助先生抓獲共黨已經良久,從不求回報,而今日則請先生盡速去白山館中,務必將此藥劑於明日中午之前註入犯人張海峰體內,並問其一問題:十年前恭天山下所說到底是真是假?另:張海峰此人必有先生感興趣的極大機密,其他問題先生可自行斟酌。閱後請燒盡。青盲。

李聖金緩緩將紙閉上,腦袋裏琢磨了幾遍,也不明白青盲到底是何用意,竟然對張海峰有如此大的興趣?莫非青盲和張海峰有什麽恩怨情仇不成?

李聖金擡頭望了望遠方層層山巒,自言自語道:“恭天山?天下有這座山嗎?”他沈思不定,手上也沒有停下,掏出火機將包裹、兩封信全部化為灰燼,僅將那裝著針筒的鐵盒裝入懷中。

李聖金從一個偏僻的小院中走出時,已經換回了原來的打扮。院外站著兩人,見李聖金走出來,趕忙迎上,手一揮,躲在低窪處的汽車便開了過來。

李聖金乘車剛回到自己的特調處,打算換身衣服,招呼了人手去那白山館,剛準備妥當,便聽到樓下嚷嚷起來。李聖金扒開窗簾向下一看,見徐行良的副官黑魚在樓下嚷嚷著要往樓裏面沖,李聖金微微一笑,說道:“來得正好!正要去白山館住上一日!”

李聖金收拾停當,快步走到樓下,笑瞇瞇地喊道:“讓他過來。”

眾人見李聖金吩咐了,放開黑魚。黑魚跑到李聖金面前,鞠了一躬說道:“李處長好。”

李聖金笑瞇瞇地說道:“什麽事,怎麽不到秘書處說?非要見我。”

黑魚說道:“徐行良長官吩咐,一定要親自向你匯報。”

李聖金哦了一聲,轉身走了幾步,黑魚趕忙跟上,李聖金說道:“說吧。”

黑魚說道:“徐行良長官讓我告訴你,白山館又出事了,一號樓突然不見了一個人,是那個叫房宇的,現在正鬧著呢。”

李聖金哈哈笑了聲,說道:“真是巧了,竟然房宇不見了。小黑,走,跟我去白山館吧。”

孫德亮中午時分毫無食欲,張順民走來低聲說道:“孫館長,還是吃點吧。畢竟小芳有藥可醫了。”

孫德亮說道:“我估計著李聖金用不了多久便要來了,想到這個笑面佛要來,我就心裏不舒服。”

張順民說道:“那個叫房宇的犯人的確奇怪,竟然是白山館第一個收押的犯人,進來以後便如同行屍走肉般,連我們幾乎都要忽略掉他。莫非這個房宇和李聖金他們也有關系?”

孫德亮說道:“這哪裏說得準,走著看看吧。”

有警衛敲門進來匯報,說李聖金已經到了。孫德亮看了眼張順民,嘆道:“說曹操,曹操就到啊,去會會他吧。”

孫德亮將李聖金迎入自己辦公室中,李聖金笑嘻嘻地落座,孫德亮也是懶得隱藏什麽,照直說道:“聖金兄,兄弟我又出了差池啊。那一號樓一個叫房宇的犯人,無聲無息在放風之時不見了,毫無頭緒毫無頭緒。”

李聖金笑了笑:“突然不見了?這還真是有些奇了怪了,難道人能飛?”

孫德亮說道:“飛是不行,我現在懷疑此人鉆入地下了。但我徹查了一個上午,放風廣場上毫無能夠鉆下人去的地方。剛好聖金兄來了,兄弟我有一個想法,就是將那放風廣場徹底揭開一層,不知道聖金兄有什麽建議?”

李聖金笑瞇瞇地說道:“在放風廣場上人能突然不見了,的確很是蹊蹺,如果不能早日查明原因,今日一個,明日一個,那也是受不了。當年收繳白山館的時候,也只是細細查了表面而已。那揭開放風廣場地面一事,工程頗為巨大,德亮兄既然是白山館館長,兄弟決定就是,我並無意見。”

孫德亮心中想道:“這家夥竟然默許了!也是奇怪。”

孫德亮於是說道:“只是這白山館突然消失了犯人,恐怕上面……”

李聖金說道:“此事還是如同上次一樣,我們不說,誰會知道?”

兩個人便都心口不一地笑了起來。

李聖金止住笑聲,還是笑瞇瞇地看著孫德亮,說道:“只不過,我有一件事情,倒也要德亮兄的首肯。”

孫德亮料到李聖金不是這麽容易就答應的,卻也不奇怪,問道:“什麽事情?”

李聖金說道:“一號樓裏面的張海峰,我想今天提審他一下。”

孫德亮心中微微一震,臉上卻很平靜,說道:“這有何難?聖金兄是查到什麽了嗎?”

李聖金說道:“的確有點事情需要張海峰親口證實。”

孫德亮思緒上下翻飛,卻也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!聖金兄需要何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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